元稹写给白居易的诗(元稹写给白居易的绝笔)
白居易作:《禁中夜作书与元九》
心绪万端书两纸,欲封重读意迟迟。
五声宫漏初鸣后,一点窗灯欲灭时。
我在宫中值夜与你修书,直写到五声宫漏响过,窗前灯盏已呈半明欲灭之状。想对你说的话有很多,提笔写满两张纸,写完也不装进信封,而是一直反复读呀读呀,生怕遗漏点什么。
元稹回:《得乐天书》
远信入门先有泪,妻惊女哭问何如。
寻常不省曾如此,应是江州司马书。
我手持乐天寄来的远信,流着泪走回内室。家人惊疑不定,忙问我接到了谁的来信,引起我如此伤心?可我这时已经伤心得不能说话了。于是,她们只好窃窃私语,猜测起来:能使他如此关心的人恐怕也只有白乐天了!
白居易和元稹互赠的诗有《禁中夜作书与元九》、《得乐天书》、《梦微之》、《酬乐天频梦微之》、《舟中读元九书》、《闻乐天授江州司马》、《折箭头》、《和乐天折箭头》等。
元稹被贬谪他乡,又身患重病,当他听到好友白居易也蒙冤被贬后,内心更是极度震惊,万般怨苦,满腹愁思一齐涌上心头。于是写信给白居易,留下一首名诗:
《闻乐天授江州司马》
残灯无焰影幢幢,此夕闻君谪九江。
垂死病中惊坐起,暗风吹雨入寒窗。
赏析:
诗中“垂死病中惊坐起”一语,是传神之笔。白居易曾写有两句诗:“枕上忽惊起,颠倒着衣裳”,这是白居易在元稹初遭贬谪、前往江陵上任时写的,表现了他听到送信人敲门,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元稹来信的情状,十分传神。元稹此句也是如此。其中的“惊”,写出了“情”──当时震惊的感情;其中的“坐起”,则写出了“状”──当时震惊的模样。如果只写“情”不写“状”,不是“惊坐起”而是“吃一惊”,那恐怕就神气索然了。而“惊坐起”三字,正是惟妙惟肖地摹写出作者当时陡然一惊的神态。再加上“垂死病中”,进一步加强了感情的深度,使诗句也更加传神。既曰“垂死病中”,那么,“坐起”自然是很困难的。然而,作者却惊得“坐起”了,这样表明:震惊之巨,无异针刺;休戚相关,感同身受。元、白二人友谊之深,于此清晰可见。
此诗的中间两句是叙事言情,表现了作者在乍一听到这个不幸消息时的陡然一惊,语言朴实而感情强烈。诗的首尾两句是写景,形象地描绘了周围景物的暗淡凄凉,感情浓郁而深厚。
按照常规,在“垂死病中惊坐起”这句诗后,大概要来一句实写,表现“惊”的具体内涵。然而作者却偏偏来了个写景的诗句:“暗风吹雨入寒窗”。这样,“惊”的具体内涵就蕴含于景语之中,成为深藏不露、含蓄不尽的了。作者对白氏被贬一事究竟是惋惜,是愤懑,还是悲痛,全都没有说破,全都留给读者去领悟、想象和玩味了。
元稹这首诗所写的,只是听说好友被贬而陡然一惊的片刻,这无疑是一个“有包孕的片刻”,也就是说,是有千言万语和多种情绪涌上心头的片刻,是有巨大的蓄积和容量的片刻。作者写了这个“惊”的片刻而又对“惊”的内蕴不予点破,这就使全诗含蓄蕴藉,情深意浓,诗味隽永,耐人咀嚼。
信文如下
“我今因病魂颠倒,唯梦闲人不梦君。”结尾元稹写了当时的处境,由于是生了一场大病,整个人憔悴不已;我现在有病在身,整个人神魂颠倒,终日里懵懵懂懂,好多的事情都没有了精力,只是梦见一些不相干的人,并没有梦见你。元稹正是由于生了病,整个人病怏怏的,所以在这最后两句中,他也是向好友大倒苦水,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悲苦心情,还有对于朋友的关怀。
闻乐天左降江州司马
残灯无焰影幢幢,此夕闻君谪九江。
垂死病中惊坐起,暗风吹雨入寒窗。

